AnyWay

這是前幾天的夢了。

我的夢，有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複一次，在夢中會知道大概的結局，即使知道結局，有時我還是只能照著舊劇本走，很難走出新的路。

不過這次的夢稍稍改了點小細節，這個夢一直沒有結局，結局會是如何還是個未知數。

還是先把這個夢記下吧。或許哪天可以拿來寫成小說，或者還有其它的可能。

夢境開始

新的一天開始，一走進教室，教室的同學們騷動著，不知為何。妳抓著書包站在門口，被圍在人群裡的導師一看見妳來了，便招招手要妳過去。拿著早餐，妳跟在人群之後排起隊來，雖然不知道為何前面的人排起了隊，妳仍用難得的耐心等著。

今天的心情奇妙得很好，妳在心裡想。

即使早上買早餐時，電視上新聞報導的連續殺人案讓妳擔心了一下，害怕在外奔波的父親會是那第十個被害人，妳打了通電話給父親。

「不用煩惱啦！我不會有事情的啦！」電話那端的父親用台語這麼說著，似乎很開心妳竟然會這麼擔心他、打電話給他，他還告訴妳，那些受害者都是穿著皮鞋的男男女女。警察在山區的小隧道門口找到了一個用磚塊圍成的小方格，大約是兩個汽車輪胎併排的大小，裡頭隨意放置著受害者的皮鞋，有大人的、上班族的黑皮鞋，也有學生的學生鞋，且經查證後，確實是失蹤九人的物品。但那九個被害人的遺體卻至今仍未尋獲。

妳終於放下心來，不再那麼掛心父親的安危。如果黑皮鞋是兇手尋找目標的媒介，那總穿功夫鞋的父親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是。

終於輪到妳了。導師拉著身旁的女學生興奮地向她介紹妳。「這就是妳以前最要好的朋友，還記得嗎？妳們可是好姊妹呢！」

以前。

是的，以前。

那女學生失憶了，而失憶前，妳和她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好朋友。只是不巧，她是那連續殺人案的唯一倖存者。某天放學後的晚上，她失蹤了。回到家裡的只有一隻學生皮鞋。她就讀高中的哥哥發了瘋似的在社區裡不停尋找妹妹的蹤影，警察也破例在失蹤未滿48小時的當天出動大部分警力搜尋，但依然未果。

神奇的是，隔天，她被人發現倒在附近小山的山腳下，沒有任何外傷，下過雨後的泥濘沒有沾到她身上，只是少了那隻被送回家裡的學生鞋。

還有，她失憶了。

就連醫生也無法診斷他的失憶是從何而來。警察無法從失憶的她口中問出任何消息，只是在小山中不停搜索兇手的蹤影以及相關證據，卻只找到那小隧道以及那九隻鞋。因為偵查毫無進展，警察在保護她一個月後就撤回人手。

於是，她回來了。

「我們......是好姊妹？」

「是啊！我們是好姊妹。」妳說。晃了晃手裡的早餐，看見她欣喜的表情，她似乎有點相信了。塑膠袋裡的鮪魚蛋土司跟牛奶是她最喜歡吃的早餐。而你又靠上前去，親膩地和她撞在一塊。「妳看，我們穿的制服是一樣的喔！」

白色襯衫上繡綠色絲線，裙子是綠色系格子紋，還有妳們的蝴蝶結，紅色繡金線的格子紋綢緞編成的蝴蝶結，妳還記得你懶得每天綁蝴蝶結，便要她將綢緞縫成蝴蝶結，她似乎也覺得用縫的比綁的方便些，便也這麼做了，還在妳們的襯衫領下兩邊各縫上一樣的扣子，而那扣子在蝴蝶結背後也有一個，妳和她的是成對的。

「真的耶！」她開心的笑了，散發出和以前相同的溫潤。

這就是她受歡迎的原因啊。妳想，也很開心她終於回來了。

只是這時老師卻將妳拉到旁邊，小聲地告訴妳那女學生就要麻煩妳保護了，而且警方似乎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犯，就在班上。老師私自替妳換了位置，換到那嫌疑犯的旁邊，要妳盯著他。

要妳保護妳的好朋友卻又把你換了位置，這是什麼道裡？妳在心裡疑惑，卻沒說出口。在和朋友約了午餐一起吃後，妳很快地便找了位置，將書包掛在桌邊，做了下來。

轉頭一看，那人就在妳左邊，正笑著看著妳，那笑容不帶任何一絲敵意或打量，看見的只有他盈盈笑意。他是在班上一個不太起眼的男生，溫和斯文的面貌，修剪整齊打理乾淨的模樣讓人看了感覺很舒服。

但，妳就是知道他便是那連續殺人案的兇手。

妳沒有笑容，只是對他說了聲你好。

「他派妳來監視我？」

妳沒有猶豫，應了聲是。而鐘響了，他轉向黑板，依舊笑著，此時的笑終於有了其他意涵。

輕蔑。

『有用嗎？』

事實證明是沒有什麼用的。

但至少妳的朋友很安全，在班上有妳保護她，放學後有她哥哥守著，妳很安心。

老師似乎是受了誰的拜託，要妳盯著那嫌疑犯，就連戶外郊遊他也讓妳和他落在最後。

星期六不必上課，學校卻安排妳們到附近小山踏青，妳朋友則留在學校和她哥哥在一起，妳則監視著兇手。

連日來的監視似乎讓他感到煩悶，他抓著妳的手脫離了隊伍，走到山坡下的小溪邊。小溪清澈見底，而這裡只有妳跟他，他抓著妳的領子，說：「不要再跟著我！與其跟著我，不如妳到山上去看看吧！」

將妳推到一旁，他兩格做一格的爬上樓梯，回到山坡上去了。

山上？那裡有些什麼嗎？

妳奮力爬上他輕鬆爬過的樓梯，樓梯、平台、樓梯、平台、樓梯，爬了數層近兩百格的樓梯，妳有點喘。前方的同學早已不見了蹤影，望向左邊，社區裡與妹妹和妹妹的兒子同住、曾在孤兒院工作過的大嬸走了過來，見妳氣喘吁吁的模樣，她笑了。

「很喘喔？平時不運動就是會這樣，要多運動啦！」拍拍妳的肩膀，大嬸又往原路走了回去，中間還看了一下步道上是否有其他人也在散步。

既然跟不上同學了，那就回學校去吧。妳往左邊正要下山，腳步有點快，很快地大嬸就被丟在妳身後。

啊，對了，大嬸妹妹的兒子很可愛的，每回看見你就笑得十分開心，直要妳抱他。而且他還有個可愛的名字叫小祐。

「小祐，我們要去找阿姨囉！開不開心？」

過了轉角妳看見大嬸的妹妹牽著小祐往山上走。大嬸的妹妹是個很漂亮的阿姨，總是綁著半頭，笑得很溫柔，是個很親切的女性。

但既然與大嬸同住，為何要約在山上見面呢？而且這又是據說有連續殺人犯出沒的地方。

妳轉頭看向大嬸，只看見大嬸拉高外套領子快步往山上走的背影。

妳突然想起這兩三年連續有五個小孩子被殺害、棄屍在山上的案件，而大嬸以前似乎也領養過小孩......

你忽然間就知道那兇手就是大嬸。

妳快步走向阿姨跟小祐，說：「阿姨，快帶小祐去躲起來，妳姊姊要殺他，快帶他躲起來！」

「怎麼可能？姊姊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阿姨不敢置信地追上前去，走之前她要妳先帶小祐回家，不，帶去警察局，讓警察保護他。

好歹，他也是警察的兒子，已故先生的同事們會保護他的。

是了，阿姨的先生已經去世了，在一次案件裡不小心殉職了。

早將小祐送到警察局的妳來到阿姨的家，門牌上歪歪曲曲的寫著「祐」字，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字，大概是小祐寫的吧，妳想。

「祐」旁邊還刻了顆星，妳摸上凹凸不平的印記，瞬間明白了那是小祐爸爸的警徽。

等了許久，無論是大嬸或阿姨都沒有回來過，妳走回學校。沒有替阿姨擔心，因為是她自己要追過去的，只覺得這樣親切溫柔的人無論是死了或是其實她也是共犯都挺可惜的。

妳走向教室，在走廊上看見妳的好友和她的哥哥正在爭吵，而她的哥哥為了她的安全將她鎖在教室內，然後就回自己教室上課了。

妳沒有去解救妳的好友，因為......

夢醒了。

於是這個夢沒有結局，即使我夢了三四次，我依然不知道連續殺人案的兇手究竟是不是那男同學，而大嬸有沒有被抓到，而那阿姨究竟有沒有回來，這些問題依然沒有答案。

不過這回人物有點改變，大嬸的臉換成了韓劇《愛你千萬次》裡男主角的媽媽，那個婆婆。而哥哥則換成《妻子的誘惑》中女主角的哥哥(因為這齣戲裡這演員疼妹妹的形象太鮮明了XD)。

而且原本小祐是會被殺死的，不過這回解救了他，因為提前知道大嬸就是兇手而有所防備。

不知道下回的更新版又會是怎樣的呢？挺期待的XD

p.s.第一次嘗試用第二人稱來寫，感覺奇怪請多包涵。有想過要用第一人稱跟第三人稱來寫，但回想夢境不太適合，用第二人稱來寫。只是我不習慣第一人稱的筆法，用第二人稱更是一點經驗也沒有，這是我的初嘗試。